“花掌柜谢谢你。”回到了店面，白雨柔对着花掌柜又行了一礼。
“客气啥，能帮徐娘收个徒儿我也高兴的。再说了，我可是冲着你姐的图样才帮忙的。”花掌柜意有所指的看了白菲菲一眼。
白菲菲算是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她想了下道，“一两银子一张，你要不？”上次去县城她有留意到那些图样在县城卖什么价的，所以她不可能白给。
“成交！”一两银子她还是出得起的，一个图样她绣一个出来可不止一两银子。
白菲菲看她答应那么快，突然有些后悔了，她是不是开少了？算了，当卖她个人情价了。
“过几天我再送来。”
“好。”花掌柜满脸笑意，怎能不高兴，她已经看到很多银子朝她飞过来了。
白菲菲带着白雨柔出了成衣铺，找了一圈才在茶水铺看到她爹。
“爹！”白菲菲走了过去。
“大伯，让你久等了。”白雨柔有些歉意的看着自家大伯。
“没事，我在喝茶呢。怎么样？”白敬远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
“拜师了，不过以后要在绣坊里吃住了。”
“也好，省得来回跑耽误学习。”
“嗯。”白雨柔也是这样想的。
“好了，我们去私塾那看看姜墨森吧，也不知道他前几天考得怎么样了，我们都没去送考。”说来也惭愧，一家人都没去送也没去接，主要是家里确实走不开。
“那走吧，家里一堆事走不开，墨哥儿也不会计较的。”
说完三人就往私塾那里走去。
路过书斋时白菲菲停了下来，“等等，我去买点东西。”
“阿姐要买什么？”白雨柔往里看了眼书斋，这是卖书本和笔墨纸砚的。
“我去给他挑一支笔。”他那支笔都用很久了，还是她第一次买的。那时他才刚学，想着不用太好的，所以就随便买了一支练字用。
三人一起进了书斋，琳琅满目的书籍，都是笔墨书卷气。
“客官是想买点什么？”一小二看到人进来就上前去招呼。
“你好，我想买支笔。”白菲菲拿起一本书翻了翻，上面的字还是手抄的呢。
“这边请，这里有很多，您看要哪支。”小二拿了十几支笔出来摆放在桌上。
毛笔分硬毫笔、软毫笔、兼毫笔。
姜墨森现在还算是初学者，那就选个兼毫笔；“兼毫”，顾名思义是兼而有之的意思。亦即以硬毫为核心、周边裹以软毫，笔性介于硬毫与软毫之间。一般将紫毫与羊毫按不同比例制成。比方“三紫七羊”、“七紫三羊”、和“五紫五羊”等。也有用羊毫与狼毫合二为一制成的兼毫笔，以尺寸的大小分“小白云”、“中白云”、“大白云”。也有在大羊毫斗笔中加入猪鬃，以加强其弹性…
白菲菲每一支都认真的看了下，后面先了两支看起来品相不错的羊毫加猪鬓的笔，看起来（尖、齐、圆、健）软硬适中。
“两支一共九钱。”
小二给装好盒子，白菲菲拿了一两银子出来，果然读书是最烧钱的。
找好银子，白菲菲拿着笔就走。
白敬远和白雨柔还没从两支笔九钱银子中回过神来。
“大姐儿，这读书是真的烧钱啊，咱们供养得起不？”手里可没啥钱了。
“爹，你放心，银子很快就会有的。”她的兔子和红薯还没出产值呢，急什么。
他能不急吗，眼看着花钱如流水的，家里还有一个过几个月出生就花钱的……哪哪都要钱。
“要不我去给人做短工吧。”他只能想到这个能赚钱了。
“爹啊，你就在家好好照顾娘亲吧，或者帮我喂养兔子，再或者帮我看番薯地这些哪一个都比去给人做短工强，你就安心在家帮忙吧。”不然她还得分心照顾个孕妇。
“这……好吧。”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家里田地多了也是要看的。
看到她爹消停了这才继续往私塾去。
临近中午了，有很多住得近的学子纷纷走出来。
“这是下学了，要不叫墨哥儿一起出来吃个饭吧。”白敬远建议道。
“嗯，我去让人帮叫他出来。”白菲菲往私塾大门去。
门房小哥此时正好在，看到白菲菲的时候双眼发亮，看得白菲菲心里发毛。
“你可来了，这次有没有带好吃的？”他还回味着上次的肉脯呢。
“这次没有带吃的…下次再给你带。”白菲菲看他的脸马上垮下来，又改了下口。
“那你可要给我带上次的肉脯。”门房小哥虽心有失落，但听到她说下次要给他带就马上高兴了。
“好，下次给你多带些。现在你能帮我叫姜墨森出来吗？”
“可以，你等着。”
或许是因为白菲菲承诺下次给他带肉脯，所以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叫人了。
白菲菲都看得登目结舌。
没过一会门房小哥就把人带出来了，同样的姜墨森也跑得气喘吁吁的。
“跑那么快干嘛呀，看喘的。”白菲菲直接无语死。
“他…他拖着…拖着我跑的…”让他缓口气先。
“嘿嘿，我一着急就拉着他跑出来了…”门房小哥略显尴尬的嘿嘿一笑。
“谢谢你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说完就拉着姜墨森的衣袖往白敬远这边来。
“墨哥儿！看着都瘦了，但好像又长高了呢。”白敬远扶着姜墨森的肩膀看了看又比了比，确实是长高了。
“墨哥哥。”白雨柔也打招呼叫人。
“嗯，是长高了点。白叔你们怎么来了？”他还想着说等放榜了再回去。
“今日有些事办，顺便来看看你。走，我们找地方吃饭去，再好好聊聊。”白敬远搂着姜墨森的肩膀就走。
白菲菲和白雨柔在后面跟着，白菲菲小声嘀咕“他们才像是亲生的。”
白雨柔扑哧一笑，“阿姐，这是吃味了？”
“只是觉得我爹不爱我了…”
“哈哈…”白雨柔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惹得四周的人都看过来。
白菲菲赶紧拉着她追上白敬远他们，“女孩子要笑不露齿，你这样笑等下二婶知道了又说你了。”
白雨柔艰难的忍着笑，双眼都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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