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寅扯了扯嘴角，不敢吭声。
池玥猛地看向傅容寅，“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没错，当然没错。”
池玥瞪他，把战擎的病例给了他，“你去问问这方面的专家，他的精神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傅容寅挑眉，“你不去？”
“你觉得我愿意去吗？”
要不是因为徐海凡的事牵扯到战陌白的利益，她连看都不愿意去看他一眼。
傅容寅又怎么会不知道池玥在想什么，他认命地把东西收好，“不回南城了？”
池玥揉了揉眉心，“先处理这件事吧。”
战擎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解决徐海凡的事。
她要走，也要等到这件事彻底解决才能离开。
傅容寅知道她心烦，便没再拿这些事来烦她。
可傅容寅不知道，当晚江阮又来找池玥了。
“玥玥，战擎来找你了吗？医院打电话过来说他不见了，你说，他要是再跑出去伤人该怎么办？”
池玥浑身一震，“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避开医院所有的摄像头跑了出去，我已经派人去医院守着徐海凡了，但是他没有去那里，你说他会不会做傻事？他爸已经被折腾进了医院，玥玥，我只有你了……”
池玥看向傅容寅，眼底神情非常复杂。
反倒是傅容寅淡定地拍了拍她，把手机拿了过来，“战夫人别着急，我去找找，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电话那头，江阮一直在道谢。
挂了电话，傅容寅披上外套朝外走。
“你上哪儿去呢？”
傅容寅停下脚步回头，“你觉得他能去哪里？”
池玥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墓地。
月黑风高。
战擎就站在林婉韵的墓碑前，看着上面的那一张照片，眼底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他轻轻附上照片上她的脸，紧接着是眉眼唇。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不掺杂任何杂志。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用那双清澈的杏眼看着自己，笑吟吟地对自己做自我介绍。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迫联姻。
又有谁知道，他战擎那么有原则的人，又怎么会答应家里的安排去联姻？
不过是因为那一眼之后，她就走进了他的心。
从小长大的环境让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在床上的时候，热情得让她受不了。
也许她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所以才会愿意温柔地留在自己的身边，才会在别人说起他的时候，浅笑盈盈地替自己解释……
他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来着？
好像是那次，他不小心碰到蒋禹和她一起吃饭，在蒋禹的面前，她少有的笑得开怀，所以他吃醋生气，给她一份协议结婚书。
她那个时候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愣，她就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字。
那个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却怎么也醉不了，于是借着酒劲把她往死里弄。
那个晚上，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分明听到她说：“我以为，你也是爱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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