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夜来交谈表心意
“走吧。”欧阳一剑也懒得废话，举步回走。
早有养马人走出恭敬的把棕马牵回马厩。
岳承天活动了一下胳膊腿，今晚定会浑身酸痛，睡得不安宁了。
岳承天道：“平日见你沉默寡言，想不到还有能言善辩的能力，昨日把那季先生怼得毫无还口之力，还是让我有些佩服你的老道心机，聪慧机智；若不是他身后的黑衣人不听调令，硬要动手，就你那番唇枪舌剑就能解决问题。”对欧阳一剑还是折服的。
欧阳一剑一怔，想不到岳承天还能如此夸他，心下竟有丝丝快意，然还是实话实说：“即使昨日未动手，迟早也都是有一番大战。”他也不得不承认，若没有岳承天的笛声，他们没有任何胜算。
“是啊，若昨日没有给他们教训，即使他们知道少主不管他们了，他们也会仗着自己的武功，做最后的挣扎捞一笔好处。”岳承天沉思道，“只是他们的少主出了何事，何故弃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一剑道：“虎啸林泉的少主云中雁是武林四大公子中年龄最小的，年仅十七，人称‘金虎公子’，但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做事任性妄为不计后果。他此番想要收归玉石门或许只是一时随机想法，做玩玩而已，觉得没兴趣便放手了。”
“啊——”岳承天奇道，“把这种事当玩玩，劳师动众，费人费力，搅得两门不得安宁，就只是做儿戏而已，也太夸张了。”
“他做事仅凭心性，传言他千金购得的古玩瓷器，拿回去只做狗盆；把别人送给他的名玩字画全部涂鸦；召集群下宴会，没有好酒好肉犒劳，只给小葱拌豆腐……不一而足。”欧阳一剑数落出几条。
岳承天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完全是小孩儿心性，爱捉弄人呀。”果然比自己还要嚣张几分，然都没有实质性的伤天害理之举。
“不过前段时间听闻他做了一件好事。”欧阳一剑话锋一转，“杭州府钱塘县，申庆门大肆囤积草药，置疫情百姓死活于不顾，此事正好被云中雁撞见，他便施压逼迫申庆门放药，救百姓于水火。”
“什么——”岳承天惊道，“申庆门？就是江南四门中的申庆门吗，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们成亲之前。”欧阳一剑淡淡答道，没有任何波澜。
岳承天见他闲淡自若的表情，皱眉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叹，申庆门是江南四门之一，与我们也算是同宗，他们如此恶行，你们作为江南四门之首，为何不管一管。”什么江南四门亲如一家，现在就是一盘散沙。
“且当时那林堂主来参加婚宴，竟然对此事只字未提；你可有想过，这近二十年来，申庆门门主皇甫搏泰几乎未曾露面，而此番又做出这等灭绝人性的事，那申庆门到底是否还是当初的申庆门，皇甫搏泰可还健在？”岳承天抛出一连串疑问。
“怀疑又如何，我在玉石门也自顾不暇，如何还能管千里之外的申庆门；我爹更是贪图享乐，万事不管。”欧阳一剑如实道，“所谓亲如一家，也只是老一辈留下来的传统，后辈遵从的也就淡了。”
岳承天一时语塞，又想到：“可你曾想过，先有莲花门被灭门在先，如果申庆门真是名存实亡，那下一个轮到的又是谁。”
欧阳一剑闻言停下脚步，向岳承天道：“莲花门灭门，申庆门立马就赶到；随后近二十年中皇甫搏泰都未再露面，现在你又怀疑其名存实亡，那你可想到什么。”
一语惊醒，岳承天只觉浑身一个激灵，直盯着欧阳一剑：“你是怀疑……怀疑莲花门惨案和申庆门有关，还是……还是怀疑操控这一系列事的都是同一伙人。”原来欧阳一剑也这般心思缜密。
“不管怀疑什么，至少这些年来玉石门和五圣门还是原样，安堵如故。”欧阳一剑道，“这说明那伙人只是针对他们而已。”
“那我们就能揣着怀疑安稳度日吗。”岳承天急切问道。
“能一夜之间灭了莲花门，其实力不可小觑，堪比武林四大北斗及水火山庄，一个小小的玉石门或五圣门能有什么资格去斗；不招惹还好，若触犯必是下一个莲花门。”欧阳一剑直言不讳，“莲花门是我的外祖家，我比谁都想也都有资格报仇雪恨，可如今我是玉石门少门主，我不能拿全门上下的命去赌，去以卵击石。”
岳承天闻言沉默，原来欧阳一剑已将一切都看得清楚，只是不敢动而已，敌强我弱，且还敌暗我明，要想报仇谈何容易，只能空谈。
二人踏着月色前行，陷入一阵沉默，岳承天想要踏足武林，扬名立万的决心更增一步，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揪出那幕后黑手，还江南四门的清宁。
良久，欧阳一剑出声了：“若……若以后我的后院只有你一人，你……可还愿留下。”脸颊及耳根微红，但现在是夜色，看不清他的脸色，他也微微偏头，没看岳承天的表情；岳承天不愿与人共侍一夫，那他就清空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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