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是不是吃药内调？”，面色暗黄，遮了重重的粉也遮不住眼窝下的黑眼圈。使得杨夫人憔悴不已，年纪被脸上的细纹拉长了。只要是个男人，尤其是爱面子的男人，都不太愿意在重要的场合将自己的糙糠之妻带出去。
“对，这些年一时吃，结果吃坏了身子……”，身上常年带着浓浓的药味。内调不仅没让她的肌肤变得细腻，反而使体内药物相撞，反噬于她。无奈之下，她停止吃药。前几日，听女儿说了神仙水，她不以为意，随意试了试。一开始用时，她皮肤火辣火辣，坚持两天之后，刺辣感消失。每次洁面后，取少量神仙水轻柔于脸上，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脸不像紧绷的面皮，脸庞上粗大的毛孔正在缩小，脸上时常萦绕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桃花味。身边丫头称赞，就见老爷也多说了一句。
云殊点头。庆幸自己跟阿翁学了点皮毛。
“药有三分毒。夫人的肌肤问题，已经深入骨髓”
“那怎么办？”，杨夫人急得呼吸有些粗重。她因为一张脸的问题，极少出门。下人皆说她铁面无私，不苟言笑，可怕如母夜叉。可谁又了解她内心的苦。她只要一笑，眼角、嘴角、额头皱纹堆积。“多少钱，我都愿意……”，杨夫人围绕四周，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道骨仙姿的云大师，
“能调理。不过周期可能长一些。毕竟……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尤其是在护肤上。
“我都行……”，杨夫人眉宇上的郁结逐渐消解。
“夫人万万不能吃药了。等云大师……”，回去之后，她得去找沈寡妇了。
“那怎么时候的？”，杨夫人心急如焚。
“眼下……夫人必须等”，已经在研制当中，不过没那么快而已。
“要等多久？”
“夫人能等多久？”，云殊反问。
“十天可以？”，杨夫人从女儿那得知。云大师的东西全部得等。
云殊缓慢点头，“可以。因为夫人是熟人带来。回去，我跟师傅说一下……”
“多少钱？”
云殊摇头，“先不收钱。先给夫人试用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再说……”，云殊顺便让唐行记下。
杨夫人不甘心离去。嗫嚅了半天，问云殊还有神仙水？云殊眨眨眼，掏出一瓶留箱底的神仙水。这是她给自己自留的，不过当下……赚钱要紧。
“夫人，只剩最后一瓶。请你务必使用到十日后”，也不知这位豪爽的夫人如何使用，不过几日而已就用完一瓶。
杨夫人点头。俏丽的杨小姐蹙眉，带着疑惑道，“为何不做大瓶？你是怕我们没钱支付？”
当然是神仙水做起来费劲……她莞尔一笑，“有大瓶，到要等。十日后，谁先来……”
“我预定……”，云殊的话被堵在嘴巴里头。她脸色微变，随后恢复正常。杨小姐果然豪气，干脆拿银子砸她算了。“二十两可以？”
云殊看了她一眼，淡定拿过银子，“可以，大瓶十两。杨小姐定两瓶？”
杨夫人示意了杨小姐一眼，杨小姐再次掏出二十两，“再来两瓶”
云殊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是拿来洗脸？“杨夫人和杨小姐，请于十日之后过来。到时候……我们重新详谈一番……”
今日收货四十五两。云殊并没有全部放入衣兜中。而是给唐行入库了。
“唐叔，我估摸着王小姐应该会来。到时候，你招待好她。至于今日的钱，你全部入账，然后我回去找师傅的这段时间，你想办法购置这些东西……”，云殊把单子递过去，继续道，“除此，你购买一批细腻的绢布给我，并裁成人脸型”
云殊眉毛板成直线，突然觉得自己的事情很多，她恨不得分身。何况她现在是以男儿之身出现。她思来想去，决定让唐行去买一个小丫头回来。年纪在十二岁左右。
“对了”，云殊背起包袱，去而复返，“现在咱们服务的是女人，有钱的女人。你把这里跟隔壁装修好。花茶，要最好的。坐垫也要最软的……”，云殊滔滔不绝说了一堆，唐行期间一直低头记下。等云殊离开，他盯着纸上的一段段话。貌似……他还没见过这种营销方式。只做有钱人的生意，定价高得离谱。而且还真有人来定制，
云殊走后的下午。王心月来了。一开始见到简陋的“云大师”，她皱着眉，迟迟不进去。久不久不见人出来迎接，她碍不过爱美之心进去了。
唐行送上滚烫的花茶后，故意把杨舒心定的神仙水还有杨夫人定的除皱祛斑美白的空谷幽兰的定制本隐晦展示出来。
“实在抱歉”
唐行假意疏忽后，把定制本收起来。王心月趁他不备，从他手上把定制本抢了过去。
“空谷幽兰，杨舒心用？用了脸会发白？”，王心月暗暗的想，杨舒心已经有了海棠醉日，还真贪心。
唐行摇头，“空谷幽兰并不是胭脂水粉。而是护肤用的……除皱美白，杨夫人用”
“真的？”，王心月此次过来是为了买神仙水。她已经从雍州回来，也见到了自己那位俊郎的未婚夫。本来按照计划，她应该在雍州呆一段时间，可她要回来拿神仙水。这神仙水效果确实好，她在雍州游湖时，秋风吹得她嘴唇起皮，唯独涂抹了神仙水的脸下船之后，水润光华，受男方多位女眷称赞。她臊着脸皮说自己底子好。回到住所后，她一时之间意识到这是好货，又听云殊说，神仙水货不多了。于是相亲完之后，她就回来了。其他不要紧，重要的是她这张脸。代表的是王少师府。
“是”
“适合长辈用……”
王心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年轻，无需担心皱纹。目前……王心月的双眼突然瞪大，“杨舒心为何要了四瓶神仙水？她拿来洗脸？”，还要大瓶……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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