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狗啃了。
她在心里这样默念。
手里握着笔，紧紧地攥着，在本子胡『乱』地画。
顾若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然后心翼翼地问：“悠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许悠悠看向顾若，忍不住问：“你跟你前男友，是怎么在一起的？”
“初的时候，当时不太懂，糊里糊涂的在一起了。有多喜欢不，是好，想试试谈恋爱什么感觉。”
“然后呢？”
“结果他嫌我烦了，分手了，扭头跟别人在一起了。”
“那……初吻是……”
“呃……”顾若立即红了一张脸，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初三晚自习，偷偷的，……”
许悠悠点零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估计是你情我愿的。
她跟许辞算什么啊？
把笔记本再翻一页，她又回忆许辞刚才的样子，模样有些憔悴，眼里带着一股子邪气。
似乎只是对于她照他吸烟样子的还击？
或许她不该在他沮丧的时候招惹他？
又看了一会书，她长叹了一口气，心情特别的糟糕，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许悠悠刚到补课班，看到许辞坐在补课班的椅子，长腿伸得老长，仰着头，伪装成尸体的模样。
孟老师正在跟一个年轻的男人话。
男人穿着衬衫打着领带，下身是西裤跟皮鞋，手里一直拿着西装外套，衬衫领口的纽扣都系着，人显得一丝不苟。
她进屋的时候，年轻男人朝她看了一眼，她跟男人对视，错愕了一瞬间。
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眉眼俊朗，薄唇紧抿，表情里彰显着不苟言笑。可是俊朗的面容无疑很吸引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看过的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们都瞬间黯然失『色』了。
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跟孟老师聊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在许辞斜对面坐下。
许辞依旧在装尸体，注意到有其他学生来了，往许悠悠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一愣，然后猛地坐直了。
年轻男人回头看了许辞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许辞没注意到，直勾勾地看着许悠悠，听到年轻男饶咳嗽声，才回过神来，再次扬起头来装尸体。
“我弟弟有点混。”年轻男人对孟老师道。
许辞的哥哥。
想起这个名字，许悠悠想笑。
过了一会，许哥哥到了许辞身边，问：“书带了吗？”
许辞有气无力地回答：“在学校呢。”
“所以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还穿着衣服呢，你看，我妈给我买的，印着一根大香蕉呢。”
许哥哥看着许辞的样子，表情越来越难看，好像下一秒这哥俩能打一架，最后许哥哥还是忍住了：“你跟同学看一本了，我先回去了。”
许辞哼哼了几声，跟要死了似的，也不怪杨景凡看许辞不顺眼。
许哥哥没多留，穿外套直接离开了。
许哥哥刚离开，许辞坐了起来，朝门口看。
“我以前是你哥哥的班主任。”孟老师走过来跟许辞话，“当年他学习特别好，人也聪明，差点成了高考状元。”
许辞一听乐了：“您也了是差点，不是没成吗？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知道吗？您都想象不到他私底下有多龌蹉，多思想败坏。”
“怎么个败坏法？”
“如这货现在站在门口偷听呢。”
许悠悠忍不住朝门口看，没看到人影，过会听到了皮鞋的脚步声。
这回许辞笑得更嘲讽了，一副我知道的表情。
“他也是关心你。”孟老师解释，似乎觉得自己的得意门生很不错，没有任何不妥。
“我真是谢谢他的关心了。”许辞着，一瘸一拐地起身，到了许悠悠身边坐下，“同学，一起看个书？”
许悠悠立即拒绝了：“我不愿意。”
“还生气呢？”
许悠悠没搭理许辞。
许辞看了看孟老师，见孟老师去打印题了，将手臂搭在桌子，凑过来声：“出来你别笑，我也是第一次亲嘴，你也不算亏，最起码我也不算丑，你是不是？”
许悠悠立即瞪了他一眼。
许辞笑得特别『荡』漾，有种黄鼠狼成功偷了肥鸡的得意，掏了掏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士力架来，丢给了许悠悠：“来，横扫饥饿。”
“我不要。”许悠悠现在更气了，自然不会要。
结果许辞真拿回去了，撕开开始吃：“我还没吃晚饭呢，刚放学被我哥拎来了。”
“你要在这里补课？”
“是啊，学五年级被选拔到了体校，做了一年的预备役后，开始在体校里混了，突然让我学，我浑身下每个骨头缝都在抗议。”许辞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干脆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了。
许悠悠盯着许辞看了一会，忍不住问：“那你转过来，要考大学。”
“我家里有钱。”
“哈？”
“2都能给我弄进去，虽然一本费劲，但二本应该还是能给我托关系弄进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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