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这刚起身，姜氏就从前厅走了过来。
“母亲。”燕然有些发怵。
姜氏瞥向自家女儿刚迈开还未落地的脚，不禁在心中问道：这般糙汉子的模样，真的是自己亲生的？
“你这是要去哪儿？”姜氏管燕然那不是一个“严”字了得。
“外面有个朋友，我去见见。”硬着头皮，燕然还是说了出来。
姜氏坐下，“是楚离吧？”
“什么都瞒不过母亲。”燕然谄媚地笑着，上前给姜氏捶背捏肩。
姜氏拍拍她的手，“别忙了，我的小寿星，今儿你最大。”姜氏起身，看着如花娇媚的女儿，想着今日自己视为珍宝的女儿终于要长大成人了，心里百感交集。
燕然顺势依偎在姜氏的怀里，“母亲，娘，我想出去看看。”
毫不违和的撒娇，墨香碧禾等人低头不敢看一眼，生怕知道的太多，小命难保。
姜氏轻拍着燕然脊背，“放心，那个什么薛小姐不足为虑，离络郡主早就将她打发了。现在她正在你祖母那里，凉谁也不能欺负了去。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等下仪式就要开始了，你可得打起精神，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燕然从姜氏的怀里退出来，抱手，恭恭敬敬地行了儒生之礼，“是的，母亲大人。”
姜氏大笑不止，“这几个孩子，也就属你最是调皮。”
见姜氏笑了，其他的小丫鬟和嬷嬷们也都忍不住了，房间里一团和气。
服饰在姜氏身边的暖阳也不禁笑道：“大小姐真真是夫人您的开心果。”
姜氏故意板着脸，憋着笑，对暖阳说道：“什么开心果，也就是个皮猴，就属你们喜欢她。”
暖阳笑着，“喜欢，当然喜欢，大小姐最是可爱了。”
燕然还插了一句，“然儿也喜欢阳姨。”燕然自小被姜氏亲手带着，不敢离开分毫。所以除了秦嬷嬷，与冷画、暖阳二人最是亲近。
不一会儿，前厅来了人，及笄之礼正式开始了！
晋阳长公主唱了祝词之后，所有的人都瞩目着院子入口的那个方向。
片刻后，先是进来了两行青色素衣的曼妙女子，她们缓缓而行，手中执兰，娉婷而至。伴着院中清冽的花香，席上的众人仿佛置身仙界一般。
而后正主儿的出现更是让整个宴会安静了下来，那袭白衣，宛若天上来，不染一丝尘土。
燕然随着青衣女的路引，走到席宴的主座之下，施礼，“祖母，母亲，长公主殿下。”
众人这才回了神。
兵部侍郎家的徐夫人也是直愣愣地看傻了，同身旁的刘夫人讲道：“这思晨郡主刚出来，我还以为见到仙女了呢。”
刘夫人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刚才她也生生的看愣了。
“这思晨郡主与当年的沐王妃相比谁美甚？”徐夫人来了兴致，定是要八卦个彻底。
刘夫人摇摇头，“两人风格完全不同，倒是不能相比。”
徐夫人紧追不舍，“此言何意？”
“这沐王妃美的空灵，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看上一眼便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像是灵魂被窃走了一般。”刘夫人又看向场上的燕然。“而这位思晨郡主虽美的惊人，却面带英气，想必那传说的女战神瑶光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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