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一见到白九凝，就双眼带火。
还指着白九凝。“就是她，我说的就是她这个狐狸精……还没有嫁人，又没有订婚，就与男人睡在一块了。”
“呸，不要脸。”
被骂的白九凝连头都没有抬。
看起来非常乖顺。
又好像是在惧怕杜若。
杜皇后也没有想过杜若会这样直接指着人家骂，拉了她一下。“不可胡言。”
“有什么好怕的，她父亲白相都被抓了，她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配进宫参加这个宴会的。”杜若原本还没有那么尖锐。
可是自从北辰临渊把她扔给了皇后，并不敢再见她时，杜若就受不了。
白九凝依旧没有反驳，她也的确没有这个资格来参加。
所以她低着头，任由杜若发泄，她自动屏蔽了杜若的那些话。
“杜若……”杜皇后见杜若有些控制不住，不由声音又冷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臣的妹妹惹皇后娘娘不高兴了？臣在这里给娘娘和杜姑娘赔不是了。”
叶上秋见白九凝一直没来，就找了过来。
结果正巧遇到杜若在骂白九凝这一幕。
杜家现在倒了，杜皇后能认清她的处境，不会与任何势力硬碰硬，可是杜若却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她还认为，无论她做什么，都有北炎帝和北辰临渊的庇护。
所以没将叶上秋看在眼里。
可杜皇后却不这样想。
叶上秋说什么也是东阳王，还上过战场，哪怕用战功换了个老婆，可是那也是在北炎帝那里走过场的。
“妹妹，妹妹的，叫得好听，是不是在床上你也这样叫她？”杜若口不择言，指着白九凝和叶上秋就是一顿猜测。
叶上秋没有想杜若突然说这样的话，愣住了。
白九凝听到这里，突然看向杜若，嗤笑了一声。“杜姑娘，既然那么想知道，不如晚上来我们房间外，好好守着……听听我们在床上叫什么？”
杜皇后一愣。
想不到白九凝居然还敢这样说。
再想到白九凝和北辰临渊的传闻，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不要脸。”杜若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句。
“我不要脸，我是狐狸精，我勾引男人，还勾引好几个……我呆过青楼，我擅长床技……”
白九凝的嗓音低沉阴冷，说这话的时候，满眼都是玩味。
明明身份地位不及杜若和杜皇后，可是此时她却是居高临下地戏弄杜若。
杜若脸爆红。
“你怎么说得出口，你真的太不要脸了。”
白九凝一双狐狸眼，危险的眯起，她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杜姑娘也知道我是泥泞，那么杜姑娘就应该离我远一些。”
“以防泥泞疯起来会溅你一身泥……”
后面一句，一字一字说得又缓又慢，却极有威慑力。
见杜若不说话。
叶上秋向杜皇后行了礼，要带白九凝走，白九凝也福了福身，转身。
刚走出一步，白九凝却听到杜皇后的话。
“白姑娘，我觉得如果你真要与东阳王好，还是不要招惹宸王殿下的好，宸王殿下虽然传闻不堪，但他其实是个善良之人……”
白九凝侧过头，对着杜皇后笑了一声。“杜皇后还是顾好自己吧，别人善良与否，而我又要与谁纠缠……”
她说没完就转过头去。
杜皇后听到她轻描淡写说了两个字。“少管”
两个字，轻飘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场，杜皇后愣在原地。
明明她们都是一样的境遇，凭什么她整天害怕这害怕那，走个路她都害怕招惹了谁，再给杜家招了祸。
而白九凝为何还能表现得这样淡定。
说是嚣张，又不仅仅是嚣张。
“你怎么到现在？这个给你，怕你饿了，我在桌上顺的点心，此时还是热乎的。”
叶上秋和白九凝没有走远，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还能传到杜皇后耳朵里。
“皇后娘娘，你说她怎么那么大胆啊……这个东阳王是死人吗？听不见她刚才说了什么？怎么还对她那么好啊。”
“是不是嬷嬷说的那样，男人只要在床上舒服了，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杜若这天真的话把杜皇后给惊醒了。
“别胡说，怎么可能？别听嬷嬷胡说。”
杜若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
“走吧，一会宴会要开始了。”
……
叶上秋和白九凝早就坐下来了。
“这个酒还不错。”叶上秋给白九凝倒满了酒。
白九凝看了一眼叶上秋，用袖子挡住嘴与叶上秋小声说道。“我现在的人设，不应该是娇弱小白花吗？你这样给我倒酒好吗？”
这话可把叶上秋逗乐了。
而这时皇帝带着皇后，得宠的妃子，以及几位皇子走了进来，不过今天却少了陆贵妃。
所有人起身，行礼。
白九凝也顺着大家的动作起身……
她看过去。
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北辰临渊。
他身着一身白色锦袍，领口衣袖处有着暗纹，雍容华贵，在烛火的照射下似有流光，长发束有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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