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现在？肯定没谈什么好事情。”
北辰临渊嗤笑了一声。
从刚才到现在起码有两个时辰，就是女帝要教导自己的继承者，也不可能要利用一个晚上。
向宁嗯了一声。
“但是刚才一直跟着你的人，我已经处理掉了。”
北辰临渊伸手摸了一下脸上已经被捏红的部分，居然有点疼。
刚才白九凝下手有点重，醉了也没法控制自己的力度。
但是那样的白九凝，他又好喜欢，想到她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真实的笑意来。
见北辰北辰临时渊一直不说话，向宁也不敢吱声，自从三年前，白九凝与绛云同归于尽后，北辰临渊就没有正常过。
向宁也有些怵他。
好在，这疯子在完全疯掉之前，终于找到了他的药，不然他们也不知道，会是北辰临渊先疯掉，还是他们先疯。
虽然现在也不知道他变正常多少，但是至少看起来是正常的。
只要白九凝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变态。
挺好的。
半晌过后，北辰临渊突然阴恻恻的笑道。“将尸体，扔到女帝床上。”
向宁有些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北辰临渊。
发现他是认真的。
向宁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是他可不敢提，毕竟这三年来，北辰临渊可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意见。
“绛云那边怎么样了？”北辰临渊咬了一下舌尖。
“绛云不愿意说，毕竟不能弄死他，有些手段也不能用。”向宁的语气有些可惜。
向宁也很不喜欢绛云这个人。
可是北辰临渊却说。“放了他。”
“放了他？可是我们要问的还没有问出来，这会就放了他，那前面的事情不是白做了吗……”向宁不明白。
“先放了。”北辰临渊手指摩挲。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冷漠和疏离。
向宁是知道，最想要绛云死的人，绝对就是北辰临渊。
但这次北辰临渊却反其道而行之，说明她有顾虑。
“您的三位师父已经说过，蛊已经成熟，脱离本体，杀了绛云也没有什么大影响。”
向宁以为北辰临渊是顾及那蛊的事情。
又或者是那转命献祭的事情。“关于解除献祭的事情，绛云不愿意说，楼月师父说他会想办法从女帝那里弄来解法，不一定要绛云的。”
“绛云说只有他知道，这根本就是他说谎的，他不过是想拿这个威胁你。”
北辰临渊想的却不是这件事。
“那蛊对阿凝的影响只有三四分，可若是绛云死了呢？那么他能占上几分？”
“活人还能争。”
“死人要怎么争？”
对于这事，北辰临渊可是太清醒了。
向宁听了之后，突然明白了北辰临渊一直没动绛云的原因了。
想到这里，向宁也不再说这事。
而是拿了药瓶出来。
“如墨让我带了颗药给你，他说这药你不能再多吃了，这是他给你的最后一颗。属下觉得你不吃……其实也并不影响的。”
北辰临渊接过药瓶。
看着这颗药，陷入了沉默。
他反问向宁。“要是她不喜欢了呢？”
向宁想起那三年，北辰临渊的疯魔，一时之间居然红了眼睛，“不会的，她能为你做那么多，怎么会不喜欢你。”
是的，北辰临渊不相信白九凝是喜欢他的。
“你先回吧。”北辰临渊拿着药瓶往回走，他还得回去照顾阿凝。
……
同时，恭瑜还在跟恭知许说话。
“听得懂我的话吗？”恭瑜的耐心用尽。
听到这一声吼叫，恭知许才有些反应过来。“至尊的意思是想让白九凝，以我的身份帮我造势。”
“然后还要我代替白九凝？骗了那个叫林渊的男人，要他为我们所用？”
恭瑜点了点头。
恭知许其实刚才还是有些生气的，因为恭瑜将那些侍君全弄死了。
可是自己又没有能力和立场去阻止和改变。
现在听了恭瑜的这些话，她却生出了别的想法来。
“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当这个长公主？要是真的不想当，我不逼你。”恭瑜现在可以说对恭知许是非常真诚的了。
而恭知许却不明白为什么恭瑜突然这样了。
“想。”但她也很实在。
“既然想，那么你就听我的，我问你，你身边的那些侍君，与白九凝身边的男人比起来又如何？”
“这样相比之下，你还会恨我杀了你的那些侍君吗？”
恭瑜说的有理有据。
恭知许虽然沉默不语，但也是认可了她的话。
“你今日会被人发现与人苟且，到底是为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别人不知道，你还能瞒住我不成？”恭瑜笑着看着恭知许。
“难得见你用脑子，居然还是用在男人身上。”
恭知许被恭瑜的话说的，脸都红了。
她非常心虚。
“是至尊故意的？”恭知许这个时候再笨也意识到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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