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百无聊赖的喝了好几口水，直到林驭清叫我我才回过神来，她小声问我在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余梦喜欢林二十吗？如果喜欢，那为什么要和古月宗主结婚，如果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跟林二十一起进玉洞？”
我小声发表着我的观点，林驭清听后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只可惜…答案我们永远没办法知道了。”
知道这一点的，显然不止我们，林二十眼眶微微泛红，可是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握紧了拳头，指尖都发白了，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话：“都过去了，牧原在哪里，你把他带出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古月嗤笑一声，冰冷道：“都过去了，当初你不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现在一句话就过去了，她真是傻，是你自己太自卑了，不敢和她表白，才会错过她。”
林二十听后没有任何反应，用略带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古月，突然笑了出来，轻声说道：“我知道，快点把牧原带出来，我要见他。”
古月朝外面喊了一声，不一会就有两个人带着牧原走了进来。
牧原依旧冷淡，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他被那两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双手被一根橙黄色的绳子绑住了，所以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他朝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放下手中的水，轻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随后将他扶了起来。
“你不是想见你的师父和师兄弟吗？他们现在都在这里。”我用力扯了一下他手腕上的绳子，可是无论怎么弄，那条绳子跟长在他手上一样，纹丝不动。
牧原听到我的话，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冰冷的说了一句：“江阳，别拿他们开玩笑。”
开玩笑？
我愣了一下，用手一指：“他不是你的师父，林二十？”
听到他师父的名字后，他顺着我指的地方看去，林二十正弯着腰仔细的端详着他，“那里什么都没有，对不起，我知道我对御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
林二十眼神仿佛黏在了牧原的脸上，低声喃喃道：“他为什么看不见我们，古月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你对你徒儿这么上心，我怎么敢对他做手脚。”古月耸耸肩，无奈的表示：“他自己不愿意看见，你永远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再次用手指了指周围的人，“林二十，萌萌，梁选之，刘三，林驭清……”
周围的鬼魂一拥而上，他们关切的盯着牧原。
“你真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小声询问道：“他们可是你最想见的人。”
他木讷的低下头，冷冽的脸上莫名出现了一丝愧疚，声音也逐渐软了下来：“我做出这种事，没有脸见他们。”
“牧原，师父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蹲在地上，想用手抚摸一下牧原的头顶，可是手掌却停在了半空中。
我帮他转述道：“师兄，林二十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原叹了一口气，俊美的脸上爬上一丝悔意，他抬起头，清冷的灯光打在额前，平添几分疏离，“是乐姬，我见到她了。”
乐姬？五年前玉洞里面的魔鬼？
林二十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在五年前就和她同归于尽了，你还怎么能够看见她！”
古月猛的冲了过来，抓住牧原的衣领质问道：“你在说什么，你遇到了谁？”
“你他妈别这么粗暴的对待老子徒弟！”林二十飞起就是一腿，将古月踹出两米远，然后温柔的对牧原说道：“别怕，师父在呢，你在哪里遇到乐姬，遇到之后呢？”
牧原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堆空气，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她给我说，是因为御风临阵脱逃，才害得师父们全数遇害。”
我问：“你在哪里遇到的乐姬？”
他淡淡道：“在出任务的时候，一个学校里，她在里面当音乐老师。”
“乐姬当老师，怎么可能，她不是怨气深重，见人就杀，现在居然在当老师？”萌萌没忍住凑了过来，小手还牵着肖飞的衣袖。
古月也很震惊，他仿佛有些不理解，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一个魔鬼去当了老师，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你为什么当时不回来告诉宗里，让宗里出人去除掉她！”
我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她确实不像好人，不然也不会离间你们，让你对御风做出那种事情。”
牧原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种特别冰冷的眼神，让我心脏一颤，他张开嘴没有感情的说道：“不论真相是不是这样，他那时候确实走了，还把我打晕带有，如果我们没走，说不定就大家都还有一线生机！”
“他未免太自负了，林二十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和你一个样，自负又倔强。”林驭清生气的指着林二十鼻子骂道：“就算当时古月在，我们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就御风和他顶个屁用啊，要不是看他们年纪最小，有美好前途，谁拼了命保他们出去。”
这些话牧原没有听见，他固执的别过头，冷声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用罚吧，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够忍受。”
“我陪你！”我站在他身边，一股勇气油然而生。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解的说道：“你有毛病？这关你什么事，瞎惨和什么？”
我对上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们是师兄弟，你犯了错，我也犯了错，我没保护好师父，要罚一起罚吧。”
林二十欣赏的看了我一眼，柔声说道：“我就知道没看错他！”
古月冷笑一声，走到我面前，“新弟子，挺有骨气，虽然牧原是听从了乐姬的挑唆，可他的的确确是犯下了滔天大错，弑师之罪，当以天雷之刑！”
天雷之刑，我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别墅晚上，出去时候受到的雷击，那感觉醍醐灌顶，浑身巨疼，电完后感觉全身都酥脆了许多，一呼一吸之间还有焦糊味，那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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