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朱志鑫四人听到了被子摔碎的声音，冲了进去，对着守卫开枪。
“遭了，被发现了。”穆祉丞用耳机对着张极说。
张极瞄准人，一枪打碎了正要开枪杀左航的穿西服的人。
穿西服的人倒地，无数子弹飞过来，左航抬起桌子挡枪，拿起地上的枪挟持了戴面具的人。
“都别过来！”左航大吼一声。
其他人不敢擅自动弹。
正好朱志鑫和苏新皓他们冲了进来，所有人都抱头蹲下。
左航摘下了那个人的面具，是…他在警察局的上级……
左航有些惊讶，原来最大的卧底不是陈言辞，而是……他的上级。
“怎么会是你！”左航不可思议的说。
左航没正式见过他的上级，但是他见过荣誉榜上面他的照片。
“左航，你没事吧？”朱志鑫着急的问。
“左航？你就是左航？养虎为患啊，那个老东西居然捡回来一个狐狸。”
“哈哈哈哈哈，老警长也是我杀的，没想到吧？”
已经满脸皱纹的刘南笑起来却让人可憎。
左航红了眼眶，杀死老警长的，居然是老警长的同事……
老警长知道了会失望吧……
“不要！”黄朔没拦住，左航朝着那个人开了枪。
一枪打在腿上，一枪打在手掌上，一枪打在耳朵上。
没有命中要害，但是都是最疼的地方。
张泽禹跑了进来，把人抬上了救护车。
穆祉丞也赶来，看着现场，和哭的崩溃的左航，默不作声。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左航崩溃，也让他知道了左航是有弱点的。
左航来到老警长的墓碑面前。
老警长死去那几年，左航被冷眼相待，都说左航只能做个打杂的，不中用。
于是左航证明给他们看，一步步往上爬，才到了敌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他找了二十年凶手，居然就在他的身边，居然……就是老警长的老朋友。
左航没有说话，坐在地上看着老警长的墓碑发呆。
“世事难料。”张极在身后说，左航没有回头。
“这个世界太烂了。”左航轻声说。
“怎么说？”张极问。
“从下到上，从里到外。”左航回答。
“也许我们就是为了阻止世界腐烂才出现的吧。”张极回答。
左航听进去了。
那时候老警长说：“左航，你是个好孩子。人，不论贫富，不论贵贱，只要你热爱自己的国家，你就是好孩子。”
左航轻笑。
他想，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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