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影带着凌正元的通行证，前往实验室。与其说是熟悉实验室的环境，不说如说是凌正元将女儿凌晓扔给了他。
一路上，凌晓时不时朝着厉影好奇地瞥一眼。
“我脸上有字吗？”厉影淡淡地问道。
“没有。”凌晓回答地十分果断，“我只是很好奇，你看上去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
“那又如何？”
“按道理...你这么年轻，怎么性格跟个大爷一样。”
“我不是来带孩子的，别给我添麻烦。”厉影万般无奈，要不是看在她是凌正元女儿的份上，厉影早就丢下不管了。
“说得好像我想看你摆着张臭脸似的！”凌晓一听便不乐意了，当即与厉影杠了起来。
就这样，凌晓怼了厉影一路。对此，厉影是真的无可奈何。
二人到了实验基地，厉影有凌正元的通行证，自然也就放行了。
“你为什么想来看变异体？”厉影朝凌晓问道。
“你管不着！”凌晓似乎因为厉影说她是小孩子，到现在还生气着。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玻璃仓前。看着红眼丧尸和巨人丧尸，厉影回想起了幽灵风与赵毅阳二人。可惜日的同学，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厉影有些无奈，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可此时他才发现，凌晓躲在他身后，似乎有些害怕，不太敢露面直视。
“你要来看的，现在却不敢了吗？”
“谁...谁说我不敢的...”凌晓嘟着嘴，但是一看见变异体凶残的模样，她又往厉影背后缩了回去。
厉影叹了口气，走到玻璃墙前。红眼丧尸就和厉影隔着玻璃面对面，它不断地张嘴发出奇怪的低吼声，像是在说话，但又无法获取到信息。
隔壁玻璃仓内的巨人丧尸就没有红眼丧尸这样能自由地行动了。它被强化了的金属锁住固定着，只有脑袋可以随意晃动。
它那双巨大的手臂，就像是两根承重柱一般，强壮无比。
这时，保罗·托夫伸着懒腰从一旁走出，她认出了凌晓，可一直待在实验室的他，却不认得最近才来的厉影。
凌晓从厉影身后探出脑袋，偷偷地看着，“他们...是人变的吗？”
厉影点点头，“曾经，他们也是人类...”
保罗似乎来了兴致，便走上前去。
“那你说，它们俩是什么关系啊？”凌晓小声说道。
“那还用说嘛，它们只是同一个阵营的。”保罗突然从一旁冒出来说道。
“阵营？”厉影和凌晓都疑惑道。
“没错，它们同样都来自丧尸的阵营，是合作的关系。”保罗振振有词地说道。
“不，它们是从属的关系。”厉影看着红眼丧尸，话语脱口而出。
“你很了解吗，为什么这么说？”保罗笑着问道。
厉影伸出手，指向红眼丧尸，“它就是源头，而巨人丧尸，则是它制造的产物。”
保罗似乎有些惊讶，“确实是这样，红眼丧尸体内的病毒含量是巨人丧尸的数倍，而且红眼丧尸，是第一只感染至尊病毒的丧尸。”
关于至尊病毒，厉影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他也大致能够猜到，这种病毒比普通丧尸感染的病毒要强多了。
“要是可以控制这两只变异体的话，那可真是不得了！”保罗说着说着就有些兴奋起来了。
“控制...”厉影皱眉说道。
“那这么说的话，只要被这只红眼丧尸感染的，都会变成变异体吗？”凌晓问道。
保罗正思考着该如何解释，厉影便回答了，“我猜测，红眼丧尸没有能力制造大量的变异体。”
“没错！”保罗欣喜若狂地说道，“它们就像是把汇总的力量分配出去一样，一旦从属的变异体越多，红眼丧尸作为母体，就会越来越脆弱。”
“真是可怜。”凌晓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它们现在的力量可是远超人类，已经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生命体了。”保罗不解地说道。
“它们...没得选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何尝不是一种可怜。”厉影和红眼丧尸对视着，似乎幽灵风早已认不出他了。
凌晓听完厉影的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小哥，你好像也挺懂的嘛。我叫保罗·托夫，负责这个实验基地。”保罗自我介绍道。
“厉影...”
保罗短暂回想了片刻，突然一惊。他虽然从未出过实验基地，但对于基地里最近的消息，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厉影，最近基地内关于他的传闻人尽皆知。甚至有人说，他已经快要变成幽灵组织核心成员了。
对这些事，厉影从来没有关心过。不过，凌正元让厉影担任科研及作战课队长的提议，厉影却是没有拒绝。
“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交流交流。”保罗朝厉影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厉影...你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凌晓突然问道。
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孩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没有经历过生死，是不会懂的...但是我认为，每一个生命，都逃不开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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