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还缺了一颗。
与记忆里那位如天使一般的女孩，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Didn't expect， that an out layman like you ，could really save her.”
忽然，四周传来了有些沙哑低迷的声音。
“…you mean, are you a doctor? Since that's the case, why didn't you save her!”
“She almost died！”
面前的女子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快速回头质问道。
因为神志尚且没有完全清楚，苏倾泉只能意识到，他们似乎是在说英语，但她实在听不太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那沙哑的声音忽得笑了两声，“杰拉尔德教授，已经救不了任何人了。”
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女子皱着眉，还想争辩什么，就在这时，苏倾泉忽然抓住了女子放在她的身上尚未离开的手。
“谢…谢…”苏倾泉拼尽力气，喊道。
“你先别说话…”女子不再与那人争辩，将苏倾泉抱在腿上，看着苏倾泉的眼睛。
她笑了：“幸好，幸好…我学的东西都没有白费…”
她似乎透过怀里的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说着说着，女子的眼睛忽然模糊了。
泪水滴落在了她的脸上，并不凉。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擦起自己的眼泪，却根本擦不完，“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脸上的血污更脏了。
眼睛，也更肿了。
苏倾泉好似悟到了什么。
原来。
天使。
也是会害怕的吗？
她再次伸出了手。
“别…怕。”
“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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