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鱼似是未曾想到白荧会在醉酒之后与云无羁说这些，她也没想到云无羁会这么突然的跟她摊牌。
虽然他的语气看似是在开玩笑一般，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戏谑之意。
“她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也不知道该信那一部分，柳姑娘……”
“她说的对。”
柳红鱼面带歉意的打断了云无羁，神色亦变的无比认真：“我是女帝陛下身边的凰卫，你跟在我身边的确很危险，要不，公子还是离开吧。”
“离开？”
云无羁闻言淡淡一笑：“柳姑娘觉得，现在离开…来得及吗？”
“来不及。”
柳红鱼摇摇头，随后便苦笑着说道：“自进入玄帝城的那一刻起，公子与我，便是一起的，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况且……”
“况且什么？”
云无羁见她欲言又止，笑着调侃道：“况且我还帮你找回了龙雀刀？”
“不止如此。”
柳红鱼面色严肃的摇摇头，一字一句道：“公子还救了我的命。”
云无羁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笑着开口道：“柳姑娘，你真正想问的，那几位七品之死吧？”
此话一出，柳红鱼的表情再次微微一僵，旋即讪笑着点头：“四位七品，皆被人一剑封喉，很难让人置之不理。”
云无羁点点头，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来一场坦白局。”
柳红鱼不解：“何为坦白局？”
云无羁道：“简单讲，一问一答，皆无隐瞒、欺骗。”
柳红鱼再问：“那若是遇到不能答的问题呢？”
云无羁答：“那便换一个问题，以三题为限。”
“好，那便与公子来一场坦白局！”
柳红鱼弄清楚了规则，马上便问道：“谁先提问？”
“女士优先。”
云无羁笑了笑，将率先提问的权利交给了柳红鱼，她也没废话，直接问道：“梧桐树下长眠的那几位七品，是否死在公子剑下。”
“是。”
云无羁点头，而后淡淡一笑：“凉州百川楼那位黑纱遮面的女子，可是初云女帝墨倾城？”
“是。”
柳红鱼点头，继续问道：“公子此行玄帝城，可有所求？”
“有。”
云无羁点点头，接着反问：“姑娘当真不知那女子的身份？”
“当真。”
柳红鱼点头，迟疑片刻后追问：“公子所求，可否告知？”
“不便告知。”
云无羁摇摇头，短暂停顿后话锋一转：“我只能告诉姑娘，吾之所求与龙雀刀有关。”
“明白了。”
柳红鱼闻言浅浅一笑：“最后一个问题，公子可有婚约在身？”
“婚约？”
云无羁对这问题多少有些始料不及，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应该有。”
“应该有？”
这回答略带几分模棱两可，让柳红鱼有些不悦：“公子，婚约一事并非儿戏，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应该有算什么回答……”
“算是实话实说。”
云无羁笑了笑，而后解释道：“家中长辈说过曾有婚书，但我从未见过，也不知是否丢了。”
“原来如此。”
听完解释的柳红鱼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最后一个问题，公子问吧。”
云无羁思索片刻，接着问道：“白荧姑娘究竟是何身份？”
“白荧的身份……”
柳红鱼沉思片刻后直接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不能说，公子换一个吧。”
“那问个与龙雀刀有关的吧。”
云无羁自然不会深挖不放，当即便换了一个问题：“龙雀刀法真的是兵家不传之秘吗？”
“是。”
柳红鱼点头，斩钉截铁道：“即便是兵家之人，也不是谁都有资格修行龙雀刀法。”
“懂了。”
云无羁点点头，笑着结束了这场坦诚以待的对话。
说实话，这一场坦白局，不管是柳红鱼还是他，都算的上收获颇多，但同时也都有些意犹未尽。
柳红鱼想知道云无羁修的是何剑法，修为境界究竟几何！
云无羁想要知道白荧的身份，也想知道那名服了燃血丹强行入七品的女子身份。
当然，他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龙雀刀以及龙雀刀法究竟是何人在用。
今日与那女子一战时，女子所施展出的刀法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回想九霄城破之时，有数名高手持龙雀刀在城内屠戮，他们当时所用之刀法，与那女子所用刀法几乎一般无二。
起初，他并不清楚女子用的是龙雀刀法，见到柳红鱼后，也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询问，却不曾想竟真得了一个肯定答案。
女子所用刀法为龙雀刀法，也就意味着昔日持龙雀刀在九霄城内屠戮之人用的也是龙雀刀法。
换句话说，弄清楚龙雀刀与龙雀刀法究竟是何人在用，便弄清楚了屠戮九霄城的高手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
那个人，便是云无羁穷其一生也要不死不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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