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海秉承着微笑的表情应对着，手上也没有想要放开的意味，总归是自己的男朋友，想要怎么牵手就怎么牵手呗，除了有种被长辈揶揄的尴尬，其他也没有其他的怪异的情绪。
“彻底都根除了吗？”
“嗯，人基本都抓个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小啰啰掀不起任何风浪的。”季队点点头道。
“那就好...”洛煜楚抿唇笑着道，“那邹平也抓到了吗？”
“邹平？”姜雪海立马转头看着洛煜楚，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然后又转头看着季队，只见他一脸揶揄地看着洛煜楚。
“我还以为你不会公报私仇。”
“我没有公报私仇，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洛煜楚毫无感情地回道，语气平淡冷静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姜雪海明显地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了一下，虽然动作小但是却代表着他的心中没有那么平静。
“哦？”季队挑挑眉明显不相信，然后双手抱胸看着他道，“想要审问他可以，但是不可以有肢体的冲突。”
洛煜楚勾起唇角笑了笑，“你觉得我会违背组织的规则吗？虽然我已经脱离了组织。”
“好吧，那你去吧。”季队点点头。
随后有人就将两人带到了一处房间里，看着坐在正中间的男子，双手握拳低头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姜雪海非常熟悉这样的坐姿，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他正在关闭着自己的心房，全力地抗拒着外界的信息和交流，还有一种是他的精神已经全面崩溃了，只要小小的一个导火线就能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我们现在什么也问不出来，你们看看你们有什么办法吧。”交接的人这样子说完后就离开了原地，他将钥匙递给了两人，转头看了看低头坐在那里的邹平，摇头无奈。
姜雪海走进去的时候被洛煜楚一把拉到后面，虽然邹平他现在正在被锁着，但是难保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比方说他跳到自己这里，因为只是将他绑在了椅子上，并没有固定在原地。
“邹平。”洛煜楚用近乎冷漠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悠闲地坐在了审问的桌子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姜雪海坐在旁边都有一种恶寒的感觉，就是那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让你整个人从背脊都开始发凉。
“洛煜楚。”邹平的声音像是沙漠里旅行了一个星期的人，干涸沙哑。
“对于这次被抓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洛煜楚非常公式化地问着。
“就算你们抓住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的精神是永垂不朽的。”邹平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嘶吼着，嘴角扯开一抹夸张的笑容，然后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姜雪海身上。
姜雪海自然感受到他那刺骨的眼神，倒吸了一口冷气。
“雪海...”
“姜雪海...”
“你知道的吧...”
“以后你会和我待在一起，我们会一起永垂不朽。”
“我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写在了一起，然后交给了上天，神明听到我的祈祷一定会答应我的。”
邹平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袖子拉上去，姜雪海眯着眼睛看到了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还有邹平的名字，然后被他用烙铁烧灼，深深刻在皮肤的表面，除非将他的肉生生地挖出来，否则怎么也改变不了。
这样诡异的手法姜雪海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东西，但是这样明显的挑衅，洛煜楚一定会生气的。
于是转头悄悄地盯着洛煜楚，但是没有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任何的情绪，只是照例询问着本子上的问题，然后邹平胡乱地答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却依旧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
洛煜楚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将本子盖上，然后看着对面依旧喋喋不休的邹平，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伸手揉了揉姜雪海的脑袋笑着道，“收工了，我们回家吧。”
“嗯...好的。”
姜雪海被洛煜楚拉走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邹平最后一眼。
不过在大约五年之后姜雪海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而且是从别人私下谈论得知的消息，邹平他在精神病院自杀身亡了，听人说他在离开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着想要去天堂，想要去寻找什么真神。
只是这个时候的姜雪海被洛煜楚拉到了外面，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像是在生气，姜雪海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默默地就被他拉到了外面的小森林处。
突然间姜雪海就被他抱紧，像是要把自己揉到他的骨头里，“小雪儿...”
“嗯，我在呢。”姜雪海反手抱住了他，然后慢慢地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洛煜楚语气消沉着说道，“如果我能早点明白你的话，如果我能够早点成熟起来的话，如果我能够仔细一些的话，你可能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了，我最讨厌自己的是在高中毕业的时候离开你，让你一个人面对了这样的风雨，这些苦难本来就不应该是你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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