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时愿知道，这两百年，温确除了在她的专属房间内研究自己的血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其他时间都在九霞山内，甚至还在里面见了一个小型洞府。
洞府是她用来收集瘴气并且进行钻研的地方。
时愿也用自己的傀儡帮了她不少忙。
原本时愿那个傀儡顶多百年就毁在里面了，但是温确用自己的血附加在时愿的傀儡之上，瘴气倒是无法侵蚀她的傀儡了。
但是时愿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溪午，傀儡还能用这件事，既然还能留下来，那自然是要给自己和温确留下一个保障的。
时愿莫名有一种预感，就算是她们能进入九霞山了，一切也不会很顺利。
如今温确的纸人和时愿的傀儡都只能在九霞山的表面活动，但是温确说，经过她那么多年的探查，很肯定，九霞山的秘密应该是在地底。
可是纸人和傀儡如今都没法进入地底。
之前温确尝试进入，发现被一道屏障阻拦了，也就是说，在九霞山的地下还有一层屏障，这屏障用来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而且制造那屏障的人，绝对很强。
甚至比时愿或者仙帝都要强。
那屏障仿佛完完全全地将九霞山的地下和地上分隔成了两个不同的空间。
几乎类似于将九霞山的地下，和仙界分离了一样。
一开始温确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后来有一次她尝试操控一个纸人进入地下，不仅没有进去，温确还发现了那空间屏障。
多次确认之后才告诉时愿，时愿又将神识附着在温确的纸人之上，和她一起去确认。
时愿对空间法则的理解到底比如今的温确要高许多，所以温确才将她叫过去看看。
“的确是两个空间，类似于魔神殿和你所留下的那一片空间，和那里一样，都是和此世界分开的，独立于五界之外的一个空间。”时愿查探了之后，给温确的答复也是如此。
温确听完之后挠了挠头：“这么夸张？难道也是我的手笔？我真能有那么厉害？”
时愿的纸人伸出手指戳了戳温确的纸人：“阿确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阿确一直很强啊。”
温确啧了一声：“也不一定，九霞山这情况，总觉得不像是妖族能搞出来的，这下面肯定有别的秘密。”
时愿也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师姐如果你能以本身进来，能进去吗？”温确问道。
“不能。”时愿很诚实地回答她。
温确苦恼地叹息了一声：“我还真是给自己留了个大麻烦。”
“没办法了，先回去吧。”温确摊手。
奈何此刻只是纸人之身，看起来有种滑稽的可爱。
温确靠过去，用脑袋顶她。
时愿伸出手挡着她的脑袋。
“你不许还手。”温确凶巴巴地说道。
时愿听话地收回了手，温确脑袋顶着她，然后两个小纸人躺倒在了废墟之上。
温确压在时愿身上，但是纸人轻飘飘的也没什么感觉。
她伸出手搭在温确身上。
温确的纸人叠在时愿的纸人之上。
茫茫天地，废墟之中，两个纸人躺在上面，却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困了。”温确懒洋洋地说道。
时愿揉了揉她的脑袋：“去睡觉？”
“好，反正也没头绪，回去得了。”温确说完，两个纸人身上红光一闪，而后二人的神识回到了房间内。
“结界那边是不是差不多好了？”温确问道。
时愿点了点头：“嗯，好了。”
“基本完工了，只等仙庭的人来看一下。”这话是溪午说的。
“那我们还能留在这里吗？”温确问道。
时愿点头：“能，溪午说答应我们的，不会食言，这点事她还是做得到的。”
“只要不将瘴气带出去就好了，她的原话是如此。”时愿给温确说道。
“带出去，我倒是不会带出去，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温确还不至于如此冒进。
“要是能将九霞山的瘴气驱散就好了，这样能直接进入九霞山，说不定就能找到进入地下的方法了。”
如今这样只能依托纸人和傀儡，到底不方便，而且能在里面的时间也并不长。
“光驱散瘴气可不行。”时愿想到里面那些怪物。
那些家伙才是最难对付的。
“师姐想去清理那些怪物？”温确好奇地问道。
时愿点了点头：“和它们对战，说不定能提升我的实力，但是如今这个傀儡不行，得找翕兹重新炼制一个。”
温确稍加沉吟：“如此也好，师姐正好回冥界一趟，然后顺便打探一下那三人的情况。”
时愿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要回冥界注定要和温确分开。
如今即便是短暂的分离她也会觉得，在分离的每一刻都被思念煎熬着。
温确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去做，没有办法的。
温确靠在时愿的怀里，最终轻声说道：“师姐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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