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玥自嘲一笑：“那地方叫石窟，很大、很黑，里面住着各色各样骗来的女人。”
“这年头失踪几个人太正常了，”她笑笑，“没人会去关心的。”
岁玉感觉到喉间干涩，她难以想象，在如今的社会，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我们像一群畜生，被强迫张开双腿出卖自己。”
监控室内，秦时沉着脸，鼻翼两侧印着深深的法令纹。
他听着这个女孩儿身上遭受的苦难，一言不发。
宗玥说：“无穷无尽的打骂与接客，我甚至活得还不如个妓女。”
妓女好歹还有休息日，而她什么都得不到。
但宗玥却不甘心一辈子都这样，她想活着，更想回去见到姐姐。
就这样，她靠牢牢巴着曾起忠一路爬上来。
“这个东西，”宗玥摘下脖间的佛牌，“不过是一只狗牌——”
“代表我从此以后成为他一个人的狗。”
监控室内，秦时心情复杂难言。
他闭闭眼，说：“现在就去天上人间，速度要快！”
触及到岁玉关切的眼神，宗玥摇头：“我没事，习惯了。”
此时，另一边的宗绪已经捂着嘴，无声的泪如雨下。
宗玥抓住岁玉的手，仰起头看她：“岁小姐，谢谢你愿意帮我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
她说：“我手上有刘旭和夏沙开的贩毒证据。”
岁玉瞳孔骤缩！
监控室内更是一片哗然。
“这种体量的贩毒，”有人忍不住咂舌，“规模一定不会小。”
“死刑没跑了！”
*
天上人间
装修豪华的会所此刻门口停满了警车，惹得还没进去的客人纷纷掉头。
匆匆接到消息的刘旭神情慌张，只是还不等他动作，就已经被赶来的警察擒获。
在宗玥提供的证据下，武警顺利找到地下室入口，解救出被关押、囚禁的妇女足足近百名。
当时的场面极为壮观，不少记者都闻讯赶到现场进行报道。
等重新回到警察局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沉。
岁玉从审讯室出来时，能看到这些失足妇女脸上挂着或茫然或麻木的神情。
直到有人说了一句“我们被警察救出来了”，她们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
一时间，警务大厅内满是此起彼伏的哭声。
岁玉心下不忍，她走到秦时身边，问：“夏沙开人呢？”
根据宗玥的描述，在这个局里，夏沙开才是灵魂人物，刘旭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已经去了，”秦时弹弹烟灰，“估计马上能抓捕归案。”
*
“天上人间出事了？”
夏沙开小心地握着电话，谨慎道：“但我并不占股，照理说应该跟我没关系。”
他甚至很少在天上人间露面，就是怕别人知道这点。
然而打电话的神秘人却粗暴地打断他：“现在就出国！”
“有个婊子有你贩毒的证据，秦时已经查到你了。”
他阴沉道：“如果被抓到，我也救不了你——”
“所以，速度要快！”
闻言，夏沙开不敢再争辩，当即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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