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毒妇！”
程锋手指哆嗦着指着小宋氏。
“我是毒妇，你与我是天生的一对，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呢？”
“既贪图楚家的嫁妆，又跟我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不管是杀人还是抢嫁妆，哪一件没有你的事？”
“甚至，如果不是为了贪图楚家每年送来的年礼。”
“这个丫头，呵呵，估计骨头渣都不剩了。”
“我是十恶不赦，但是你，程锋，一样罪该万死！”
小宋氏看向程锋的时候，满满的全都是恨。
如果不是他当初勾引自己，也许现在她与自己的丈夫会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吧？
罢了，左右人都要死了，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程锋当然不甘心就死，一个劲儿的辩解。
把一切的恶事都推到小宋氏的身上。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狗咬狗”。
人证物证俱在，不容的他抵赖。
“住口！朝堂之上，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林御史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陛下，臣以为程锋与小宋氏罪大恶极，残害人命。”
“按律当诛！”林御史当然是最熟识律例的。
他们二人的手上有至少两条以上的人命。
“皇兄，林大人所言极是。”
“只是程大小姐是无辜的，还请皇兄多加照拂。”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肃亲王当然是站在自己未来儿媳妇这边的。
“请陛下严惩凶手，还程小姐公道。”
其他的人当然也愿意卖肃亲王府一个面子。
“嗯，诸位爱卿说的都没错，那就……”
皇帝也觉得这俩人是狼狈为奸，罪大恶极。
不诛杀不足以平民愤。
皇帝又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芝芝。
她的身子实在单弱，皇帝心中也多了几分怜悯。
也就不计较因她而起的那点不快了。
没想到，芝芝冲上磕头。
“多谢陛下为臣女主持公道。”
“臣女不求陛下怜悯，只求陛下能够网开一面。”
芝芝的祈求让皇帝看不懂了。
之前信誓旦旦一副要咬死安宁侯和小宋氏的人是她。
怎么现在朝臣们都向着她了，她倒是要来求情。
“陛下，臣女痛恨他们害了我的母亲。”
“让我幼小失恃，再没有母亲护持。”
“但是，他们一个是我的生父，一个是我的姨母。”
“今日我以子告父，以晚辈之身状告长辈，已经触犯了律法。”
“陛下怜爱，饶我滚钉板之刑，那就请陛下再开一次天恩吧。”
芝芝说的情真意切，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有泪痕。
魏焱看了心疼，虽然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他也跪在了芝芝的身边，用帕子为她拭泪。
“你想怎么样？”皇帝看了魏焱一眼，最终是耐着性子问下去。
“求陛下饶他们二人一命。”
“算是全了我与他的父女之情。”
“从今以后，我与他们再无任何瓜葛。”
“不管是生恩还是养恩，全都一笔勾销。”
芝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泪痕让人心生不忍。
“南安伯，你的意思呢？毕竟楚氏是你的亲妹妹。”
皇帝看南安伯的时候还是很有好感的。
毕竟充盈了他的私库和国库嘛。
“微臣同意芝娘的意思，这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
“她是受苦最多的那个，微臣这个做舅舅的……”
楚舅舅眼圈发红，话都说不下去了。
既然芝芝跟南安伯都没有意见。
皇帝觉得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判了。
毕竟这两个人杀人是事实。
“父皇，儿臣以为不如让他们去石场做工恕罪吧。”
“既能够为朝廷做些事，也能在劳作中不断的忏悔他们的罪孽。”
“也算是全了肃亲王世子妃的孝道了。”
太子站了出来，给出了解决的意见。
“好，就依太子所言。”
皇帝觉得还是自己的儿子贴心，这个主意好的很。
石场正好缺人干活呢。
“不，不，陛下，罪妇只求速死！”
小宋氏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死她都已经不怕了，反正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但是石场是个什么地方，小宋氏知道的一清二楚。
到了那里，不会有人把他们当成是人来看待。
又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
那是要受尽比地狱还要残忍的折磨，才有资格享受死亡的地方。
“陛下开恩啊……”
程锋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如此。
“其实，你们二人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若是剐刑也够了。”
魏焱悠悠地开口，程锋和小宋氏瞬间闭嘴了。
“把人拉下去，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皇帝也觉得这两个人是不识抬举。
很快两个人就被拖了下去。
地上还留下了一些疑似人体排泄物的痕迹。
很快就被人给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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