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不！
不能报警！
报警了事情闹大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混设计圈了，说不定还要被追究法律责任，那她这辈子都毁了。
杜芸芸“扑通”一声跪在温珂面前，痛哭流涕，“老板，我错了……我不该偷姜黎的设计图，我承认，我太嫉妒她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老板，求您看在我还年轻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温珂叹气不说话。
刘妮可也持反对意见，“老板，不能报警。报警对公司的影响太恶劣了……姜黎，你是公司的设计师，要考虑公司形象。”
姜黎面无表情，“如果今天我拿不出证据，最终被判定抄袭，我的事业和人生都毁了，那样我找谁说理去？”
“……”
刘妮可还想说什么，温珂摆摆手，“就按姜黎说的做。”
“老板……”
“公司形象确实重要，但公司的风气更重要。”温珂目光在一众设计师身上一扫而过，“这次的事情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做人也好，做事也好，要踏实本分，邪门歪道走多了，就变成鬼了。”
刘妮可只能点头，“是！”
刘妮可直接报了警。
杜芸芸瘫软在地。
完了！
全完了！
她没有毁了姜黎，反而被姜黎摧毁了。
对！
是姜黎毁了她！
仇恨像海水一样涌入大脑，她突然猩红着眼朝姜黎扑了过来，“姜黎，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伸手就上来掐姜黎的脖子。
姜黎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没有躲开，她本来就脑震荡，强撑着不舒服来的公司，被杜芸芸掐着脖子晃几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涌到嗓子眼了。
周围的人赶紧把杜芸芸扯到一边。
这个时候太适合英雄救美了。
莫少谦大步冲上来，挡在姜黎面前，“杜芸芸，你发什么疯，你陷害别人不成，你还有理了！”
“……”
杜芸芸这会儿已经绝望了。
她被人按住手脚，红着眼对莫少谦进行无差别攻击，“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看上姜黎了，还试图包养她，结果呢……人家压根看不上你，给拒绝了！”
莫少谦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杜芸芸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大笑道，“我胡说八道？上个月xx号，下午五点十分左右，谁拿着一张空白支票让姜黎随便填？”
她怎么知道？！
姜黎说的？
不可能。
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姜黎不会告诉杜芸芸，她跟杜芸芸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好。
“还有你！”
杜芸芸愤恨地指着姜黎，“你就是一只狐狸精，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装清纯跑出来勾引男人，还勾引一个又一个，你这么骚干嘛出来工作，你怎么不出去卖啊！”
“……”
姜黎表情微微变化，她突然想到什么，问杜芸芸，“你怎么知道我电脑的开机密码？”
杜芸芸不说话了。
姜黎已经反应过来了，“拜托大家帮忙在我办公室里找一找，杜芸芸应该在我办公室安装了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摄像头应该是正对着我的电脑，这样我输密码的时候，她才会看到。”
“……”
众人散开去找监控。
片刻后，刘妮可惊呼一声，“是不是这个？”
“是是是，这个是针孔摄像头。”
“老天……”有同事知道杜芸芸和姜黎的恩怨，忍不住惊呼道，“就因为她喜欢秦洵，秦洵对姜黎献殷勤，她就把姜黎当成眼中钉……心眼比针尖还小，跟这种人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太可怕了。”
“……”
确实。
谁知道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她，被她记在心上，然后被她往死里整啊。
杜芸芸怒道，“秦洵是我男朋友，她勾引我男朋友她就该死。”
众人无语。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姜黎进公司不到一个月，这段时间，谁都看得出来她刻意躲着秦洵，人家男朋友还每天来公司接她下班。
也不知道杜芸芸哪只眼睛看到姜黎勾引秦洵了。
刘妮可也愣了一下，“秦总监是你男朋友？不可能，他是有女朋友的，前两天我们在商场碰到，我还跟他们俩一起吃饭呢。”
“不可能！”
“秦总监的女朋友我见过好多次了，家庭条件很好，他们都已经在筹备结婚了。”
“……”
这不可能！
杜芸芸整个人都僵住。
可……
刘妮可没有骗她的必要。
杜芸芸疯了似的掏出手机拨通了秦洵的电话，好巧不巧，今天秦洵女朋友住的房子水管漏水，秦洵主动请假去帮忙了，电话是她女朋友接的。
“喂？”
杜芸芸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顿时就炸了，“你是谁，我男朋友的电话怎么在你那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你男朋友？”
“没错，秦洵是我男朋友，你到底是谁！”杜芸芸崩溃地尖叫起来，“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我警告你，秦洵是我男人，我们上过床的，他说要娶我的。”
“……”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谁？”
杜芸芸抬头挺胸，一副正宫的姿态，“我是杜芸芸，是他设计部的同事。”
“行，你等着。”
电话被挂断，杜芸芸不死心再次被打过去，电话却成了关机状态，“秦洵说过他爱我，他说过要娶我的……我才是他女朋友，我才是！”
“……”
众人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
这场闹剧结束后，温珂直接在公司发邮件通报了李念和杜芸芸的事情，两个人被同时开除。
李念面如死灰地去办公室收拾她的东西。
杜芸芸又吵又闹，又哭又求，但根本没人理她，姜明月去了她的工位，帮她把她的私人物品收拾到一个纸箱子里。
姜黎身体还没恢复，温珂看她脸色苍白，直接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先养好身体再来公司上班。
“谢谢老板。”
温珂摇摇头，“是我们识人不清，招到个祸害进公司，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
“行，那你先回去休息。”
“好。”
姜黎正准备推着轮椅离开，设计部大门口突然一阵骚动，她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奢侈品黑色裙子的漂亮女孩冷着脸闯了进来。
“谁是杜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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