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只有一件小袄，虽有点儿冷，但总归是新的，比沈若菲好多了。
要易小秋把自己身上的新棉衣脱下来跟沈若菲换一下，易小秋自觉自己还没那么无私。
先爱己，再爱人。
她要是这么做，人家只会觉得她傻呢！
“我们也回去！我刚才好像看到咱们连队的牛车，在那边。”顾知青个子高，抬头就看到了赶车老头赶着车过来。
四人上了车，老头还想多载两个人，马车载六个人就差不多了。
但沈若菲扛不住了。
“刘老叔，我多给你两个人的车费，别等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刘老头哪有不乐意的，少坐两个人，马还能省点儿力气，钱还一样的赚了。
马车上，陆蓉蓉笑哈哈地问起沈若菲怎么被偷的。
“就是人挤人，就挤没了呗！”沈若菲不想说，她自己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衣服啥时候被割的。
“小姑娘，又被偷了啥儿啊？”刘老头听着几人的话，也忍不住好奇了。
陆蓉蓉快言快语就把沈若菲的遭遇给说了。
刘老头听得连连摇头，“这些偷儿可真缺德，这没了棉衣，可是得冻死人的。太缺德了。”
刘老头骂小偷，沈若菲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姑娘，你挤着坐，我把车赶快点儿，赶紧回屋里就不冷了。”刘老头说着一甩鞭子，马车快许多。
沈若菲紧紧地跟易小秋抱着，围巾捂着脸跟刘老头儿道谢，“谢谢刘老叔！”
这一道谢，刘老头可就来精神了，他也不怕冷，跟车里的知青们说起了陈年往事。
“你们这些娃还真是经历得少，这到年底了，很多人家没钱过年，那偷儿就成群结队地出现，不然你走了一路，咋没人提醒你呢？你们以后出门可得注意咯！有好衣服也不能这么糟蹋……唉……我也是老糊涂了，刚才送你们来，都不记得提醒一下……”
易小秋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若菲一眼。
沈若菲脸一红，“刘老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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