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缭绕，他们二人的身体也随之消散。
苏暖目光复杂地看着唐青枫慢慢消散的身体，在最后一刻他的眼中好像恢复了清明。
不再是浑浊的白色，一如曾经那个善良的青年拥有的眼神，清澈、纯粹。
方柔柔实现了她的梦，她和唐青枫一起消散，甚至连灰烬都纠缠在了一起随风而逝。
当啷！
一块铁牌落到了地上，上面写着唐青枫最初加入银翼军团的编码和基本信息。
他的军牌始终带在身边么？
苏暖捡起军牌，好好的收起来。
方柔柔的所作所为确实可恨，却也可叹可悲。
为了一个“情”字，她将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也把唐青枫拖入了万丈深渊无法回头。
这种扭曲到极致的爱，不知是因为她签订了“死灵契约”，还是因为本性如此。
她自小孤苦无依，父母没有给她多少爱。
爷爷奶奶去世了之后，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唐青枫是她唯一的依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孤独的孩子更容易产生依赖，乃至于内心的执念。
她为了执念不惜伤害诸多无辜的人，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一切是命运使然，也是性格使然。
从方柔柔迈出第一步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
唐青枫的衣冠冢设在了银翼军团的忠义陵园中，里面有他和队员的合影，有他最爱的衣衫，还有那块被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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