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要突破了？”小家伙欣喜地看着沈醉。
一旁，冰源灵短暂的震惊后，又是有些失望。
因为，她感受到了沈醉的真实实力。
“四阶元师？这也太弱了。”冰源灵很小声地脱口而出。或许，她根本没想到，小公主选择的这个人类，居然如此羸弱。
“很弱吗？”大圣嘿笑道。
“不弱吗？”冰源灵反问。虽然现在小乖选择了和他们在一起，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大圣的对手，但她并没有一点害怕对方的样子。
“弱的，是实力。强的，是成长。”大圣笑道。
冰源灵盯着大圣，和对方眼中的金光对视。
这一幕，让大圣都有些感叹，敢和自己直接对视的人，真的不多。
心里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成长是需要时间的。也需要一些，运气。”冰源灵冷道。
大圣不置可否，“先不说这个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冰源灵怪异地偏了偏头，似乎在问，你这么厉害，还需要别人帮忙？
“什么事？”
“把你的封印，解开吧。”
“不行。”冰源灵回答的很果断。
“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大圣问道。
“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最后。”
“你不怕死？”
“我们灵族应天道而生，不会死。”
“那你觉得自己下次重生，需要多久时间？”
“几万年吧。”
“所以，你是愿意看到小家伙一个人去支撑整个灵族？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不残忍吗？”
“……”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的封印，需要靠你们几个源灵，才能解除？”
“……”
“如果你是真的愿意看到灵族的小公主，一个人去支撑整个灵族，那你就不解吧。”
“我不能让魔族再次危害元修界。”冰源灵看了看小乖，咬着嘴唇道。
“危害？当年的魔族，真的对元修界危害很大？”
“还不大吗？他们吞噬别的元修，人神共愤！”
“你亲眼所见？”
“呃，没有见到过。但有人看到过。”冰源灵一边回答，心里一边被大圣说的开始动摇。
“有人？那我说，我看到灵族用残暴的手段四处残害元修，你会信吗？”
“废话，自然不信。”
“那为什么别人说魔族是这样的，你就信了？”
大圣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也让冰源灵的冰凉，逐渐消融。
冰凉的眸子里，已经有了动摇。
“可是，当初所有种族都联合起来，这事儿，不可能是假的。”
“真真假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调查过真相吗？不清楚真相，而盲目相信，你觉得，自己的做法，是聪明还是蠢？”
“我……”
“想知道答案，解开封印就行。”大圣道。
“不行，不管如何，现在解开封印，魔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冰源灵心中骇然，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不敢解开封印。
如果，当年的事情是真的，那魔族被放出来一定还会像以前那样，并且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残害元修界。
如果当年的事情是冤枉了魔族，那这些被无端镇压了数万年的魔族心里一定有着怨气，解开封印的话，他们同样会疯狂报复。
正如大圣说的那样，对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魔族出来一定会报复元修界！
所以，她不能解开封印！
“你是怕，封印解除后，魔族报复？”
冰源灵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说，我有办法让他们不那么做的话，你会解开封印吗？”
“你能让他们不报复？”冰源灵显然不信大圣的话，可心里却是有着某种期待。
“应该不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冰源灵，不敢赌。
大圣伸手一挥。
沈醉背后的铁棒被他握在了手里。
而铁棒在落入他手掌的那一刻，原本漆黑的棍子，突然发光。
那光芒逐渐闪耀，铁棒两端，金色蔓延。
几个呼吸之间，黑色铁棒就变成了一根两端发着金光，整根棍身都散发这一种令人无法言喻的神圣感觉。
当这种神圣出现的时候，周围的魔气如冰雪遇烈火，急速被消融。
同时，大圣的身上，奇异的光芒闪现，同样神圣无比。
让人，忍不住想要仰望。
“这是，什么力量？”冰源灵的声音，首次出现的颤抖。
因为，即便是她这种天地而生的本源之灵，也都感觉到了心悸。
仿佛天道，在这光芒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能击破天道的光芒，何等强悍？
大圣没有回答她。
身上的光芒迅速收敛，铁棒也回归原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冰源灵发抖着，问道。
“佛。”
“佛？”冰源灵小嘴微张，脑海里一道封存已久的信息流过。
“可是数万年前，划破天道，从异域而来的神秘力量，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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