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要不要搞点仪式感？
王升想了想，也就直接从别墅中走了出来。
外面……天上白云悠悠，地上空无一人，因为没给任何人通知，外面也没什么欢迎仪式。
踏出别墅后，王升右手微微张开，一缕缕仙光在他掌心绽放。
这座别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一尺多高，在王升掌心旋转，被他炼制成了简单的法宝，收入了乾坤戒中。
这是自己跟师姐有过许多共同回忆的地方，当然要随身带着，以后见了师姐，也不至于风吹雨晒。
少了别墅，眼前豁然开朗。
王升用古调道了句：“离裳，麻烦你去联系下调查组，将那六面石碑带回来。
我去陪陪我父母，这次出去，估计再回来就麻烦了。”
“嗯，”离裳点头答应了一下，身形轻轻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天边。
娲皇一族的神通，岂是开玩笑的？
这一刻，王升其实迫不及待想冲去无尽星空，但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做事风风火火的小剑修，凡事都要综合考量。
“灵笙，你去仙禁之地外面等着，如果见不到我祖师爷和芷冰仙人，就调查下周围环境。”
“是，主人。”
灵笙轻声应着，刚要转身离开，王升却随手将药灵童子用仙力包裹，扔到了灵笙手边，“把他也带上。”
灵笙含笑答应了声，提着药灵童子，身形化作一束青光，转眼破空而去。
王道长伸了个懒腰，对着湖边出了一阵神，右手五指张开，一缕缕七彩流光自他手臂上蔓延而出，在他掌心凝成了无灵剑。
他起身舞剑，如凡人一般，没有剑啸声，没有剑气纵横。
剑影时快时慢，身周时而闪出数道幻影，时而……如同公园大爷在温习健身剑法一般。
王升并未有什么体悟，此时只是想将自己对此地的感念，心底的情绪，寄托在一剑之中。
少顷，他单手背剑驻足而立，心底泛起了微微波澜，又很快归于平静。
“瑶云，出来陪我吧。”
“好，”无灵剑答应一声，很快就化作了常人大小的小仙女。
她身着浅白色短裙，倒是意外的非古装打扮，而是比较简单的现代风格；长发也是披散着，没有束起云鬓，只是斜插了一只发卡。
王升眨眨眼，多瞧了几眼。
瑶云淡然道：“入乡随俗，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王升看了眼瑶云脚上的布靴，想说换成小皮靴更合适。
算了，自家剑灵本来就是颜值超纲，也不在意这点违和感了。
“随便走走吧，总感觉这次出地球，可能又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
王升伸了个懒腰，与瑶云一同驾云到了空中，飘向了王升父母所在的方向。
瑶云打量着变了模样的大华国，小声嘀咕道：“这里的变化倒是挺大。”
“嗯，对于俗世而言，二三十年就是一个大时代，”王升笑道，“而且大家每天都在互相交际，不像外面的修士，宅在洞府中修行不出门，社会变化确实比外面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哦，”瑶云背着手，似乎并不想谈这个。
“造化大道你领悟多少了？”王升找了个话题。
“千分之一二，”瑶云淡然道，“现如今我也不知，自己是生灵还是灵体，应当是算作生灵，但却没有修行之境界。
这般，也只有造化大道可以做到了。
喏。”
瑶云将一截光滑的玉臂伸到了王升面前，“试试手感。”
王升抬手轻轻一戳，顿时轻笑了声，“与我师姐的皮肤相比，光滑度和弹性，几乎不分伯仲！”
“谁让你说这个了！”瑶云将手臂缩了回去，嗔道，“我是问你，现在是否跟生灵一般，血肉丰满，而非原本灵体那般冰冷冷的！”
王道长顿时笑眯了眼。
“你父亲身份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瑶云缓缓点头，“不用顾念我，天庭公主早已死在了小地府。
现在我是你的剑灵，哪怕你要用无灵剑刺穿他的魂魄，我也会给你十成的助力。”
王升道：“不用，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不会让你为难。”
“这或许是我的宿命，王升。”
“哪里有什么宿命不宿命，”王升摇摇头，“圣灵的宿命大不大？现在我挥剑就斩了我自己，宿命不就被打破了？
事在人为。
如今越接近道则之海，我心底的感悟也就越发清晰。
命格之说，其实并不存在，气运二字，也不过是能否得到道则之海的认可罢了。
一件事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其实都是前事诸多因素决定的，外部扰动便是变数。
瑶云你知道吗？
其实在混沌海朝着我们这个宇宙的可能性延伸的最初，那些细微到极致的扰动，就已经决定了今天无尽星空和仙圣界的样子。
这是仙道，也是地球上的科学猜想。
万法终归一途，那便是道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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